多少个漫漫长夜,我缩在被子里把曾经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。小小的温暖不及手机散发的热量,那是已经遥远到变成星光的太阳。
难以接近爱人的痛苦无处抒发,也没有朋友供我倾诉,我只能把它们变成故事写下来。故事里的男主人公身份多变,但永远在结尾处死去或离开。甚至有读者私信问我,为何总是写求而不得的爱情。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情侣在林间十指相扣、窃窃私语,他们在说什么呢?男生给喜欢的姑娘唱歌,旋律会不一样吗?丈夫回到家,拦腰抱住准备做饭的发妻,又会在她耳边讲些什么呢?
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和心爱之人交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。能够把暗恋的情愫细细描绘,但一写到真正的感情生活,留给我的只有贫瘠的想象。
时间慢慢过去,世界和心一起变冷。我在人群中孤独地活着,怀着对每个人的厌恶与恨意。
但至少,我还是一个“正常人”。
五
本以为要与无法爱人的诅咒相伴一生,我竟看到了治愈的希望。
那天学院举办了一场神经语言学讲座,我去参加是想看看讲师够不够讨厌,能不能当我的研究生导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