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怎么做,雪信已经用今夜的举动为秀奴示范过了。
秀奴苦笑,笑着笑着又轻松了:“你独占了高承钧的爱,还让我去死,我应该恨你的。可是我恨着恨着,又对你生出几分敬意。你爱他,爱到可以不在他身边,可以再也不见他。”
“未必会死。”雪信不愿与秀奴讨论自己对高承钧的爱,“若死不成,下一回还是得以命相搏。”
“请公主保重。”秀奴掏出一件东西拍在雪信手中,转身就走。
雪信摊开手掌,是颗被摩挲得有了光泽的白卵石,上面刻画着突厥文字。她记得秀奴解释过这是“野牛”的意思,这颗占卜石的兆示是病人痊愈,情人相依。她嘲弄地随手抛开了石子,又唤:“花奴?”
花奴背对着雪信在死人堆里鼓捣,走过来时,捧着摔裂了的小玉盆,手指不住地扒拉着盆土,把一株绿草的根埋回去,无奈草茎已被碾得稀烂,倒伏在盆土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