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小,大的船只怕是可以容下百人。”唐叶封道,“在下还记得,在码头边还看到过有不少马匹也随船运走。”
“喔……还有马匹?”顾唯亭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这是在下亲眼所见,可不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。”唐叶封回道。
“了解,了解。”顾唯亭笑了笑,“小哥果真是有趣、更有才学之人。”
“郎君说笑了,这叫什么才学。在下要是真有才学,也不会屡试不第,连个举人也没有混上了。”
“诶,小哥此言差矣。”顾唯亭道,“所谓科举,既然是朝廷选拔人才之制,也必然是以忠孝之理为先,才学为后,如此也难免以教条代替教化,以唯上代替唯理,学问之辩便会逐渐沦为仕途之争,以致百家不敢再争鸣,长此以往,便会庸才当道,积弊难返。”
“就以小哥这般人才而言,不仅博学广识,且善于融会贯通,临机而变。可在科举之下,却只能受限于所谓应试之道,通古却不敢知今,知书却不能明理,这又岂能是安邦定国、诸夏永昌之道。”顾唯亭继续道。
唐叶封一边听着,一边暗暗在想,这顾郎君所言虽然有些忤逆之嫌,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。
自己每次应试,提起笔来往往便会天马行空,随性而为,如此一来,自己倒是写爽了,可也破了“规矩”,失了“正统”,很难入得了考官的法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