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是死得可怜,不过他没有留下财产,连这土岗子都是村会的,殡葬是很困难的。”
“没有财产也要想法殡葬。”成大叔大声地争论着,浑身的筋肉都在颤抖,他带着一种敌意望了村长一眼,“老人是不会赚下财产的,他给别人抗过年造,也做过零工,挣了钱便花掉了,他还常常搭救叫花子,我是亲眼看见的。他给我们堡子出过力,比方说,打更,看青,看场院,他从来没有向堡子要过报酬,他也不埋怨。这是一个好人,我们堡子里的乡亲不能辜负他。”
别的人也跟着说起来,回忆着老人为穷乡亲做过的许多好事,老人过去有一段勤劳的历史,谁也不会忘记。
村长用狡狯的目光向着众人望了望,说道:“本村自从‘满洲国’成立以来,村会弄得非常的穷。不!我们村会不能安葬!按理说,一个人死了,总是由他的儿子殡葬的,可是现在老人的儿子没有在家,这责任要轮到他族中,这是李许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