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几分钟过去了,我们都没有说话。我不知老叔和荆伟在想什么,我在努力辨别着这是不是一个梦境。冰凉的座椅,老叔面前袅袅升腾的烟云,让我终于明白,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;也让我终于明白,我和老叔之间再没有话题了,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有了。但我还是下决心再最后央求一次,最后一次。这最后一次,既是为我,也是为老叔,为我们血浓于水的亲情。
老叔啊,你就再和尚检察长说说情吧!
我思忖着,我是不是应该跪下呢。其实我明白,即使我跪下,老叔也不一定答应;即使他答应了,也不一定践行,但我还是希望老叔会给自己一个口头的安慰。因为出事儿的是他一奶同胞的大哥,他是我的亲叔叔。在内心深处,我怎么都无法也不愿接受现在的老叔。我满怀期待地观察着他的脸色。
还咋说啊?老叔把烟头在烟缸里用力戳了戳,脸扬了扬,却没撩眼皮,语气变得坚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