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珠都能猜着李妃要说什么。
实在是李妃折腾好几年了,大家对她的套路都摸透了。无非是那一二三条,一是她当年小产多么可怜,二是她对皇上是一片真心,比真金都真,满宫里人加起来都不抵她一个人的心意真。三是她一时糊涂,毕竟她这几年一直断断续续吃药嘛,病人,而且是心病,做出点什么事情来那也不是她的本意。
就是这么些话,她也没有什么新鲜招数了。
香珠把这番话一说,顾昕都给她逗笑了,睁开眼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说:“你这学得还真象,就跟拜了师父得了真传似的。”
香珠有点不好意思:“不是奴婢学得象,而是李妃总是这一套,反反复复,宫里人都知道。娘娘没进宫的时候,李妃和陈妃两个斗得可凶了,陈妃嘛,一是身子弱,二就是太要脸了。吵架这种事,谁要脸就就得输。”
顾昕好奇地问:“她们吵过架?”
“吵过,怎么能不吵。”香珠说:“李妃在咱们会宁宫撒酒疯撒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娘娘还是贵妃呢,她都敢如此放肆,那跟陈妃吵又有什么顾忌?陈妃生得不如她,进府比她晚,李妃和她吵得可凶呢。有时候陈妃不搭理她,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说半天。陈妃要是不耐烦了拿话刺她,她还有一哭二闹的本事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