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二喜对那些善解人意的同伴拱手道谢,从草原骑兵尸体旁拣起那把弯刀,挽了个刀花,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,但觉得比草叉好多了。
有了锋利好使的刀,再看草叉便有些粗笨难看,但他想了半天,还是舍不得扔掉,把草叉继续扛到肩头,走进林子里。
片刻后,他从林子里走了出来,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草叉上摆荡不停,仔细一看,才发现是离家时带的腊猪腿,被吃的只剩了个猪蹄。
同伴们看了好些天,终于看不下去了,纷纷取笑道:“我说二喜,你或者把这个可怜的猪蹄炖来吃了,或者扔了,成天挂在草叉上做什么?”
杨二喜才不会听他们的,说道:“媳妇儿给的,慢点儿吃,腌的时候,放了不少盐,薰的时候用的松柏枝,不怕坏。”
同伴们大笑起来,绝对没有人对那根可怜的腊猪蹄有任何兴趣。
杨二喜觉得身边有动静,转身望去,只见一只小手正在轻轻扯动自已的衣角,正是先前险些被草原骑兵砍死的那个小女童。
看着脏乎乎的小脸,他想起了自已的女儿,安慰说道:“别怕,咱们明天就把那些坏人全赶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