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知是赞语,之惟放了心,稍稍抬眸,看见兰王侍立在榻边,装饰华美的榻上有明黄色的衣摆从容曳地。
“不不,朕没有过奖,你还没听说你这孩儿方才的故事吧?你可知刚刚他是怎样进得的宫?”
兰王看了之惟一眼,答道:“儿臣不知。”
“方才你出去的时候,下面正有人来报,说兰王世子非但闯宫,还动手打了侍卫。”
兰王闻言,忙跪了:“父皇,请恕儿臣管教无方。”
“哎唉,朕何时怪罪你们了?朕不生气,朕反觉得高兴:虎父无犬子嘛。你起来吧,来听听这孩子打人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?”那声音异常的慈祥,“之惟,你给祖皇和父王再说一遍。”
“是,祖皇。”之惟重复一遍,“孙儿当时说:‘你们是什么东西?!我堂堂轩龙朝的圣主和亲王,容得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?!当心脑袋!’”
“好,好!说得真好!小小年纪便如此有胆有识。昊,你在他这个年纪,只怕还不如他呢。”
兰王只能赔笑。之惟被夸奖得只能将头埋得更低。
“为将者,杀伐决断要的就是这样的果断;为臣者,梳理政务也需这般毫不迟疑。治理国家也好,拓边杀敌也罢,都要有勇有谋,当断则断,嗯?”
“是,父皇。”兰王复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