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仪也是服了,冰天雪地的不找驿馆吃饭,非得找个旷野就着西北风吃干粮。
吃饭的时候他还要让风烟在旁边唱曲,风烟冻得手指头通红,连月琴的琴弦都拨不动了。
周仪想走,但是没多余的马。顾子述就两辆马车,上边也只有两匹马。
第二天,绯霜赶上来了。
周仪对顾子述的速度忍无可忍,决定先行一步。
她从马车上卸了一匹马下来,对顾子述道:“您这看官就慢慢走吧,劳烦您让人再回去领匹马。”
顾子述也没挽留,给周仪来了句“一路走好”,便继续喝自己的小酒了。
瞧着周仪远去的背影,风烟冻得牙齿上下碰撞,含糊不清地问道:“大……大人,周姑娘自己走,不会有危险吗?”
“不会。”顾子述悠然地道,“说不定她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一口酒灌下,身子暖了不少,顾子述捏了捏风烟的手:“这么冷啊?”
风烟被冻得几乎没了知觉的双颊“腾”的一下红了起来,宛如火烧一般。
和顾子述相处了几日,她也了解了几分这位右相大人。爱笑、温柔、喜欢逗趣,叫人的时候不叫名字,各种“小烟烟”“风烟儿”的乱叫,非得叫得人羞赧万分才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