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姝,小姝,你快醒醒!”
她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别的什么东西,再然后是感觉嘴巴被人撬开,灌进了极苦的汤水。
一碗苦药终于唤醒了卫姝的神智,她微微掀起沉重的眼皮,便看见九灵欲哭的模样,然后就是山茗往她嘴里灌着药。
见她睁眼,九灵的眼泪一下就包不住了。
山茗好生劝说要卫姝将这碗救命的汤药给喝下。
卫姝喝得很困难,山茗喂来一半便吐掉一半。
屋子里的人都不见了,产婆也没了踪影,卫姝气若游丝地问道:“孩子呢,我孩子呢?”
闻言,九灵的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卫姝药也不喝了,她再次提高音量问到:“孩子呢?”
山茗轻轻拍了一下卫姝的肩头,不忍看她,“别问了,小姝,现如今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看不见孩子,这让卫姝心如刀绞了,她痛求着,让他们将孩子给她看一眼。
哎——山茗轻轻叹了一口气,让九灵将襁褓中的孩儿抱了过来。
没有哭声,这孩子很安静。
卫姝在山茗的搀扶之下努力撑起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小脸,冰凉至极。
她颤抖着,将手指落到了孩子的鼻尖,没有呼吸。
即使早就已经猜到了,可卫姝却仍不愿相信,她看向山茗,嘴唇都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