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说一句,从前戏班的那套老规矩、旧规矩,在我这通通都不管用!咱这当学徒的,说好听点叫跟师学艺的,说难听的,那就叫个跑腿的,伺候人的活。
师傅带我的时候,左不过是口传心授些基本的东西,余下的还剩个啥?是教了我咋过日子呀,还是教了我咋赚钱呢?我的戏团能有今天这个成绩,单靠师傅教的那些,早就干不下去了。”
张荷花说完,又给自己倒了杯酒:“今儿个坐在这桌子上的,都是我张荷花的贵客,我一没冷落你们,二没缺你们吃喝,这礼数我可都做到了,这最后一杯我就敬各位,都早日过上好日子吧!”
说完,她喝完酒,把杯底亮了一圈,长舒了口气,蹬开凳子就走了。
“师门不幸!师门不幸啊!”赵老板无力地摇了摇头,叹气个不停。
徐来运走到父亲身旁,见他已喝得前言不搭后语了,便把父亲交给了徐勇越,自己蹲在了赵老板身旁:“赵老板,家父已经喝醉了,恐怕不能陪您老再喝下去了,我车就停在那边,您家住在哪,我顺路就给您送回去了。”
“你是……清远的孩子吧?叫啥名?”
“我叫徐来运。叫我来运儿就行。”
赵老板拍了拍徐来运的肩膀:“来运啊,你父亲是个好人,你的人品也应当差不到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