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提这些问题时,我显然不是中性的。纵然在回答它们的方面我受到限制(部分上是由于棘手,而大多是出于缺乏论据),可读者猜想我的预感是朝向肯定的,我认为自然主义的人道主义在这些方面是有缺陷的——或者,也许更好地说,与自然主义根源能有的伟大力量相比,某些有神论观点的潜能是更加无与伦比的。陀思妥耶夫斯基构造的这种视角,比我在这里能构造的要好得多。
但是,我认识到,指出的问题也能在另外的方向上提出,而指向有神论。我的目的还不是要赢分,而是识别这一系列围绕着道德根源的问题,它们或许支撑着我们对仁慈和正义的大量公开表示的承诺。这整个系列被程序主义元伦理学的支配地位所堵塞了,这使我们要经由道德责任的棱镜来看这些承诺,因此使它们的否定性更加占主导地位和更突出起来[24],并把道德根源更进一步地置于视野之外。但是,我一直勾勒的现代认同的图景,把这个系列带回到突出位置上。
现在,我想简捷地考察一下第三个区域。从工具主义批判的讨论中突现的东西,是需要认识到善的多样性,因而它们常常是冲突的,对此其他观点倾向于以使竞争中的一种善变得不合法来加以掩饰。工具主义者能够忽视表达实现和割裂与自然的联系的代价,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这些问题。现代性的批评家正是经常消解这些善,对他们说来他们是把这些善当作主观主义的幻觉来消解的。主体实现的主张者不允许任何事情妨碍“解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