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绝得太干脆,容祈心里狠狠堵了一下:“为何?”
花罗也颇感惊奇似的,摇头笑道:“你这话问得奇怪。我又不是绑在你身上了,为何你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?”
她捏住容祈的手腕,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摘下去,语重心长道:“小侯爷,我伯父刚过世,凶手还没抓到,伯母有孕,年纪也不轻了,还有我爹的案子,才刚有了点眉目……这个节骨眼上,你让我千里迢迢跟你私奔?大白天的,怎么尽做梦呢。”
容祈这回不仅仅是堵心了。
他憋闷半天,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来:“你昨天分明说过,我身边连个帮我的人都没有,可怜得很……”
花罗愣了下,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,连忙澄清:“哦,我就随便说说,你别当真。”
容祈:“……”
这到底是个什么始乱终弃的混账东西!
花罗看出他的憋屈,闷声笑了笑,但紧接着便又回头摸向柱子上的刻痕,表情正经下来:“小侯爷,你想要挟功立威,震慑你爹的对头们,我没有资格阻拦。同样,我想要抓住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,这一点也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。”
她又叹了口气,慢慢地说:“如我当初所说,这世上尽是踽踽独行之人,有缘相携一程已是难得,若要分道扬镳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