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illiam Hazlitt
Mar. 21st, 1803
亲爱的萨拉:
你会因这封信姗姗来迟而责怪我,问我是否是为了恪守我搞好工作的诺言。其实,说真的,一半是想你,但同时我也不能忽视工作。我一般每天写十页稿子,这样一个星期可以挣三十畿尼。因此,你可以看到,照这样下去,我将变得富有。如果有你伴我左右,用甜蜜的微笑鼓励我,与我共担忧愁,共享喜悦,我便能够坚持下去。伯维克号帆船一星期开两趟,风缓缓地吹着。当我想起我们千百次地彼此爱抚,我毫不奇怪自己会如此依恋你,但可惜我无力更好地取悦你。听见风叹息着穿过窗棂,我不禁反复吟诵拜伦勋爵悲剧中的两行诗——
“于是你将看见我常伴你左右,
今生今世,也许直至地老天荒。”
由此我联想到你,我的爱人,想到不知能否再与你相见。也许见不到——至少几年不见,直至你我都日益衰老。到那时,所有的人都舍你而去时,我会爬到你的身旁,在你的怀中死去。
你曾经使我相信,我爱的女人不会痛恨我,这样的感觉如此甜蜜,即使知道这只是说笑与痴话,而不是现实。现在想起来,我对你仍然不胜感激。离开你的那一天,我欲哭无泪,以为泪水已干,但此时写信竟又泪水长流。如果再无眼泪,我的心都将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