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刚才那男人是孤魂野鬼吗?”
徐半瞎回一句:“算是吧,前几年骑摩托车的时候,经过乱坟岗子,恰巧车灯坏了,一头撞死在了墓碑上,脑袋瓜子都碎了。”
我略微沉思,说:“哦,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你借给他一盏灯笼。你能帮他,也应该能帮我一把,对不对?”
“不对,世间万物皆有命数,我们都改变不了,如果谁敢改变,那他就必死无疑。”徐半瞎这番话说的很有力度。
我见徐半瞎态度坚决,猜测他或许有难言之隐,再或者是对什么事情心生畏惧,于是我决定占据谈话的主动权。
“命数自然是有,但事在人为,只要你想帮我,还会没有办法吗?”
黑暗中,我听到徐半瞎轻叹一口气。
徐半瞎好像在原地徘徊,显然他在做心理斗争,这么看来他应该是打算帮我了。
突然,徐半瞎拉住我的手腕,摸索我的脉搏。
隔了片刻,缓缓松开我的手,低沉道:“哎,我就再坏最后一次规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