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会计没吱声,只是把电脑屏幕转向她。
凌悦然前俯着身子,仔细地看着,认真得像是想要钻进电脑里似的。良久,她坐直身体,缓慢地轻轻吐出几个字:“银行贷款的材料你准备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王会计答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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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悦然跟律师走出爱俪尔公司,脸色凝重。她把律师送到停车处,握手道别,一直目送律师的车远走,这才回到自己车上。
她在车上呆坐了一会儿,打开副驾驶座上的包,从里面取出天恒集团精装公寓的投标资料,翻了翻。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,屏不停地闪着,凌悦然看着来电显示姚婷婷,犹豫着,久久不肯接听,直到来电中断。
她等了两分钟,见电话不再响,这才翻出通话记录,找出“天恒黄总”的号码拨出去。听筒里传来《小情歌》的音乐声,却迟迟没人接听。等到电话自动挂 断后,凌悦然还想再打一次,王会计的电话却打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