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医生路过一个比周围的建筑物都高大的房屋,它的建筑风格与周围的房屋不同,而且墙面是由砖砌成的。当他刚走到拐角处时,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,有人刚好把门打开。从门里走出一位黑人妇女,她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,既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和某人谈话——这个种族的妇女总是这样,无论当她们独自一人,还是被某种问题困扰的时候,她们都会如此发泄或请求别人的支援。从外表看,她应该是南方的老式佣人——喜欢聊天、行为放肆、忠贞不二,却不服主人的管束。单凭她的外形,就足以推断出她是一个丰满、整洁的人,总喜欢系着围裙,扎着头巾。
这突如其来的幽灵,从无声的房子里突然间冒出来,当她走到台阶下面的时候,刚好站在了詹姆斯医生的对面。她的大脑将刚才喊话的能量,转移到观察能力上,她停止了叫喊,死死地用眼睛盯住医生随身的药箱。“上帝保佑!”那个药箱吸引住了她,并且迫使她发出了这样的感慨,她接着问,“您是一个医生吗,先生?”
“是的,我是一个医生。”詹姆斯停住了脚步回答道。
“哦,那请您看在上帝的分上,来看看钱德勒先生吧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急症,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总之他现在躺在床上,动都不能动了,就像死了一样。艾米小姐让我去请大夫。我的天,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,在这个时辰该让老辛迪去哪里给他找个大夫。哦,如果老主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,哪怕只是一点点端倪,那就有热闹看了。先生,他绝对会立刻掏出手枪,对,是手枪——用脚步丈量好距离,之后决斗。还有那如同小羊羔一样的,艾米小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