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?”
离慕寒一只手抬着章天青的手,另外一只手打开了桌上的药箱,这是他一进酒楼就吩咐倪公公去准备的金疮药。
离慕寒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帮章天青涂着黑色的药膏,继续说道:
“我生气的是,每一次你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,每一次见到你我都心都快跳出来,被你吓得灵魂出窍都不够。”
章天青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只看得到低头的离慕寒修长睫毛微微颤抖着,看着他极其小心的帮她涂抹着药膏,药膏清清凉凉的侵入皮肤,却暖到了心里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的,就跟其它人一样,站在原地,看着就好。就算天塌下来,也有我为你顶着,没有人敢诟病你见死不救。”离慕寒涂抹完左手,再抬起了章天青的右手,握在手心,开始将药膏涂抹在另外一只手掌。
再难的事,都有他帮她顶着。
室内溢满了清香的药膏的气息,离慕寒的声音轻轻的近似低喃,可是却说着这么霸道的话。
章天青抿着唇,不知道说什么,就这样静静的把手放在离慕寒的手心,看着他像在对待一件珍宝似的,涂药都涂着这般小心翼翼。
离慕寒将药膏很是平均的涂满了她受伤的手掌,再抬起来,轻轻的吹着气,想让药膏的药效尽快渗透进皮肤里面。
这天下,能够让他离慕寒亲自上药的,也就只有章天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