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不过才蒙学四五个寒暑罢了,竟一路过关斩将,首次科考,从童生试到会试,竟无一次落榜。
不信!
这世间怎么有如此天赋卓绝的人,若是真有,定是天才无疑。
想自己寒窗十六载,连考三次,终才好不容易得进三甲,竟抵不过一小儿四五寒暑?
不信。
那时不信,心中认定,这必定有猫腻,竟连始终尊淳的老太傅,再看时也觉得失望。
但此刻……
汪文一咬牙,三两大步上前,“汪文谢探花郎指教!”
那蒲团上端坐的端方少年郎,清风朗月而起,揽袖身前倾,微一礼,清道:“承让了。”
汪文话落,立即一道声音起:“某,山阴周奎,向探花郎讨教!”
……
时间已过去一炷香时间,周奎败走后,又有其他人不服,
半个时辰后,已换上好几拨人马。
大监始终观棋不语,旁观静立,但此刻,眼中多了一分人气儿,眼底露出些许暖意。
警戒线外,街市上来看热闹的人潮,越老越多,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,五城兵马司已经三次加派人手。
酒肆茶座雅间里,不知何时,也多了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