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番话,利埃旺的眼光好象熄灭了。
“唐古铁埃-费兰德斯,”莱昂诺尔说,“引起了在西班牙实行恐怖统治的那一派人的怀疑。我们常坐船到海上游玩。一天我们在外海遇到一条法国的小双桅樯帆船。‘上这条船,’我丈夫对我说,“让我们放弃在卡塔赫纳的全部财产。’我们就这样走了。我的丈夫还非常有钱,他在波尔多盘下一家很大的商号,重新做起买卖来了。不过我们过着深居简出的孤独生活。他反对我跟法国人交往。特别是近一年来,借口政治上需要小心谨慎,不允许他和自由党人见面,我没有出去做过两次客。我闷得要死。我的丈夫是十分值得尊重的,他是个极其慷慨大方的人;但是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,悲观地看待一切。不幸的是一个月前,我要求他租个包厢看看戏,最后他同意了。他挑选了最不好的演出节目,租了一个完全伸到舞台的包厢,为的是不让城里的年轻人看到我。那不勒斯的一个马戏班子刚到波尔多……啊!先生,您要看不起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