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母和三舅母也紧跟了过来,围着沈南枝母女和姜嫣然说个不停。
几位舅母本来也都是武将家的女儿,而且都是自幼同沈南枝阿娘一起玩儿到大的,后来成为姑嫂,自是比旁人更亲密。
趁着她们拉着阿娘去前厅说体己话的功夫,沈南枝也没管姜嫣然,连忙去了南苑看那位恩人。
大夫看诊之后,沈南枝才知道,他虽然伤的重,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,只是失血过多,再加上牵扯了陈年旧伤导致的身体虚乏,只需好生将养便是,没有性命之忧。
沈南枝这才松了口气,刚将大夫送出门,一转头,就对上那人那双冷清清的眸子。
他面上的血污已经洗去,露出他原本病弱苍白的模样。
虽然俊美无俦,却给人一种脆弱的仿似随时都可能碎掉的感觉。
他那一身血衣也已经被换下,此时一身湖蓝色交颈直裰,哪怕只是安静的坐在竹榻上,整个人也说不出来的温雅羸弱。
沈南枝总觉得,在皇陵之前,自己之前应该曾在哪里见过他。
可这般风华的人物,若是见过,她不可能没有印象。
“公子如何称呼?可是京中人士?为免家人挂心,我可差人先给公子家里报个平安信。”
说完,沈南枝有些紧张的看向他。
这话关切不假,但也是在打探他的身份。
想他气度不凡,家世定然不一般,而且前世他能调动兵马闯入皇陵,这样的人物放眼整个大齐,可不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