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莱做了一个深呼吸。然后,他注意到左方五十英尺处有三棵树排成一个小三角形。他朝那个方向走去,松软的草地踩起来很不愉快,甚至令人觉得恶心。(好像踏着腐尸前进,想到这里,他险些要作呕了。)
他来到那三棵树之间,背靠其中一棵站着。感觉上,周遭仿佛是一圈支离破碎的围墙。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,成了一串串不连续的摇曳光影,几乎不怎么可怕了。
克萝丽莎原本站在小径上望着他,这时慢慢向他走来,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半。
“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好吗?”贝莱问。
“没问题。”克萝丽莎答道。
贝莱说:“这些孩子离开育场后,如何让他们和异性交往?”
“交往?”
“彼此互相了解,”贝莱有点担心该怎么表达才保险,“以便有机会结婚。”
“那不是他们的问题。”克萝丽莎说,“他们是由基因分析来配对的,通常在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。这是个明智的办法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