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小的动作惊动了他,“醒了?”
“我刚才怎么睡着了?”我连忙从他怀里起身,哑着嗓子问道。
他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板上,原地未动,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,点燃,“被我敲晕,劫财劫色。”
无语,跟他说话全都不是正常套路。
“我没钱没色,你这次亏大了。”我揉着刚才被压住的小臂,鼻翼嗅到了他吐出的烟圈。
“看来你恢复元气了,怎么样,失恋也不过如此吧?”他的手指夹着香烟的动作很是熟练,像是老司机。
说实话,他吸烟的样子还挺迷人的,和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愤青形象判若两人,有点忧郁,也有点飘渺,他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,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深沉的瞬间。
我坐在了他旁边,望着远处海面上的一叶归舟,长叹一声,“是比刚才轻松多了,至少心口没那么堵了。
不过回家还要接受我妈的冷嘲热讽,更加猛烈的给我安排相亲,她励志要将我在二十五岁之前出手,接下来的一年,我的世界将无比悲惨。”
裴瑾年见缝插针地说着风凉话,“其实相亲也挺好的,说不定乌龟能对上绿豆呢。”
我苦着脸抱怨道:“站着说话不嫌腰疼,你是没被家里逼婚,体会不到那种滋味,有时真想收拾金银细软偷偷离家出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