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民耀和老姚听了这个消息就走回去了。他们的脸上现出了肯定的表情,而且用鼻子嗤笑什么,像是瞧不起我们这个主任。
傍晚,主任又接见了几批逃难的老百姓。他们哭诉被抢劫的经过。主任赔着苦脸,她把这些消息当作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思索着。
到了夜里,我们才安了心,也没有听见什么意外的枪声。这时,主任和霍玉民两个人秘密计议着:如何去说服这群逃兵,如何制止他们抢掠的行为,减少对抗战的影响。霍玉民为了主任个人和整个团体的利益,反对这种意见。他不否认主任的辩才;但是所遇到的对方也许是个毫无常识的人,况且现在他们以为我们是总部,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之后,结果如何是不能预料的。主任固执着自己的意见,她说:“我是一个文化战士,所以只能用嘴去说服他们。按照他们见了敌人就跑、抢掠老百姓的不要脸的行为,应该缴械或者是消灭他们。”
最后她说可以考虑到明天早晨,假若没有什么变化,她就要实践她的提议。
夜半,主任的灯光还未熄灭,她在室内徘徊。睡在外间的女同志早已睡熟了,主任偶尔怀着异样心情,倾听她们均匀的鼾声。她的嘴角陷下,如同她已站在那个毫无常识的军官面前,想尽了一切开导的言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