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哪一个,指出来,让他三更死,他活不到五更!奸了人,就能当没事人了!”
这时沈又指不出来了。因为当时情况似梦非梦,天又那么黑,沈梦中就是有印象,也只能是个大体,现在面对几个相像的身体和面孔,她又犹豫了,又掩脸啼哭了。何况她挑选奸夫时还有私心,她怕挑选出的哥哥、情人或丈夫如是秃头癞疮者,也被人见笑,结果尽拣那些英俊潇洒的往外择。这些英俊潇洒的人现在倒了霉。朱见沈啼哭,又做了难。胖头鱼说:
“既然指不出哪一个,看这几个被挑出来的,油头粉面,眼睛滚圆,跟女人似的,也不是好人。好人如何能长这种样子?依我看,一个打他们一百军棍,塞他们一嘴马粪算了!”
朱点头。立即有军士上来,打军棍,塞马粪。军棍好打,但塞马粪时出了问题:人多,马粪少,有几个没塞上,或塞的不够一嘴。朱想就此了结,但塞上的塞满的感到不公平,大家犯同样的事,为何我塞上塞满他没塞或只塞了半嘴?大呼不公。朱没办法,只好让军士现找马,现等着马拉粪,然后将热烘烘的马粪,塞了后几个人,没塞满的又给塞满。后几个人当初见马粪完了,自己不再塞,都有些得意,现在见因福得祸,又被塞了稀马粪,都叫苦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