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看着她,可总觉得他好像把她看穿了,撕破的是这具身体下的真相,可她立即恢复镇静。
“咱们说说看,藏在你这具身体里面的人究竟是谁?”白清寻已然有些失态,他握紧沈逝雪的手不停颤抖,一字一句,根本就是在逼问,而他逼问的竟是内心里一个荒唐的想法。
可那个荒唐的想法,在听见她冷若冰霜的话语之时,碎裂成一地的粉末。
“不知你这藏在面具下的身份,又究竟是谁?当真是温国公府的世子,还是只是一种掩饰,那你在掩饰的又究竟是什么?”沈逝雪本来被他几句话扰了心神,可她迅速敛了心神,反而直接问道。
屋内气氛一时紧张,四面垂下的纱幔微微动了动,红烛接连爆了几个火星子。
“夫人,”白清寻忽地松开了手,沈逝雪也松开了夹住他腰的腿,“夜已深了,尽快歇息吧。”
白清寻揉了揉额头,起了身,说了句,“今夜的酒可真是太烈了,还请夫人莫要责怪为夫的好。”
“夫君多虑了,许是今夜的酒太烈了。”沈逝雪理了理衣衫,神情淡然地站在一旁,嘴角虽是勾起的,可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凉意。
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白清寻恢复了一贯的没个正形的样子,走到了那一整面扇子处,抬起手,想要触碰最中间的一把扇子,手腕处一阵剧痛,他竟无法抬起手,连扇子也碰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