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便道:“那后天吧!”
朱德海终于点了头,而朱厚照的心情还是很好的,他是当真以为这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,心里对于叶春秋在筳讲见面很是期待。
倒是张太后泛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,朝这朱德海看了一眼。
其他的阁臣也是各有心事,都还沉浸在太子的喜悦之中,虽然八字还没一撇,可总比完全没有希望要好,唯有焦芳心情复杂,此时他真正有些急切了,只是他知道,太后突然授意拿了自己儿子,现在只怕太后的气还未消下,现在出口,必定得不偿失,便只是抿抿嘴,竟是极有耐心,仿佛和焦黄中不带任何关系一样。
众臣纷纷辞出。
仁寿宫却只剩下了张太后和朱厚照,朱厚照笑着道:“母后费心了,儿臣……”
张太后是素来知道自己儿子的:“皇帝是在高兴那药的事,还是在为叶春秋能入宫待诏而高兴?若是前者,倒是还好,陛下理应乐一乐,这药,哀家觉得会管用,寿宁侯虽然糊涂,却不至于会为这药胡乱作保。假若是后者嘛,只怕皇帝要失望了。”
朱厚照愣了一下,收敛起笑意,不明所以地道:“母后这是什么意思?”
张太后漫不经心地道:“朱学士的话,你没听明白吗?本来一桩很简单的事,偏偏要闹到筳讲那儿去,要当着众人的面考校,你真以为他是和叶春秋的关系好,所以才要避嫌?要做一件可受公评之事吗?呵……皇帝啊,你的臣子可都是人中龙凤,是从一群人精中挤出来的人精,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。哀家看哪,叶春秋后天怕是要出丑了,而到了那时,众目睽睽之下,陛下若是非要让他入宫待诏,就只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