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帝说出要谨言伺候之时,常广从未如此紧张,他原本以为谨言大概一辈子都会伺候在太子身侧,同顺帝是沾不上边的,如今有这样的机会,这小子竟然如此草率便推托了,当真是气杀了他。
在这宫里,要么就默默无闻低调到尘埃里,要么一跃而上陪伴在明君左右,他自是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够明哲保身的同时,也能成为人上之人,太子性情暴戾,要伺候好他就得担心随时掉脑袋,可顺帝不同,他对伺候自己的人格外开恩,从不没事找事,拿奴才出气。
“师父,徒儿已经说过,此生只有一个主子。”谨言低下头,他知道师父是为他好,可是,他也坚持自己的选择。
常广却不禁反问,“一个主子?太子不是你主子?”
自幼谨言便在东宫长大,陪伴太子练武,太子便是他的主子,可是,他却从未认同过太子的身份,他摇头道,“徒儿从未将他当主子,他在徒儿眼中,仅仅只是太子,他只是身份尊贵地位高贵的皇族。”
听到这话,常广还有什么不明白,他的好徒弟不拿太子当主子,却视半路杀出来的太子妃为自己的主子,这还能为了什么?
“你老实告诉师傅,你是不是对太子妃有什么非分之想?”
虽是内侍,可谨言如今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他同太子妃本就没什么交集,如今这般定然是心有所想了。